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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印尼兄弟 之二 文郭奋勇

啸天郭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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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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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上班颇为不顺。一来′公司炼钢车间增产,二来因为辞职休假的员工多,真正干活的人少,导致活积压的很多。


每天,在烈日灼心中煎熬,或在风雨交加中飘摇。每天就是修补炼钢车间盛放炉渣的渣包,形状象巨大的升子。虽拼尽了全力,也收效甚微。


这两天,部门在大量地招收印尼员工。一个个新的陌生的面孔,戴着白色的安全帽,出现在眼前。


他们是新员工,的确象老朱所言,他们就象是一张白纸,至于要在白纸上绘什么画,完全在于带他入门的师傅。


新来的员工,技术方面是生疏的。比如氧气切割,你得告诉他氧气瓶,乙炔瓶瓶囗螺纹是不一样的,氧气瓶顺时针方向拧是紧,乙炔瓶顺时针方向是松。其中的一个新来的员工,黑黑瘦瘦的,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并给了他笔,让他写下来。他很认真地在焊丝纸箱上写下了“Fian".我点了点头,说:“往后,那我就叫你菲安。"他作了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


手把手地教他风割,告诉他割枪的型类,种类,比如G01--300.G01—100.G01—30.把枪上的型号告诉他,用手比划着,割厚板用300的枪,割薄的用30的枪,他认真地听着。告诉他安全方面的注意事项,比如氧气瓶乙炔瓶间距要大于5米,氧气瓶要距明火在10米开外,告诉他乙炔瓶前回火器的作用等等。


怎么割?氧炔焰的的标准姿势又怎样?他跟着我蹲下来,两个手臂紧紧地夹住腿,我告诉他这样的姿势可以防止手中的枪来回地摆动,枪要摆动的话,一来下的料不齐整,二来容易割不透,枪会回火放炮。


他看了我的操作,几分钟后,他示意他来。我把割枪递给他。只见他先开了乙炔阀,用打火机点燃,乙炔黄红的火焰,冒着浓浓的烟。小心地打开混和阀,只见火焰由长变短,枪头处成为了一个明亮的点。


我向他竖起拇指,赞了一句:bagus.因为言言语不通,我只好告诉他:“first open this,second open this,tuonggu,tonggu ,bannas ,when the iron hot,third open oxygen.关的时候正好相反。先关氧气,再关混和阀,最后关乙炔。"说英语还得想,又冒出了中国话。最后只好指着阀,说:″over budong,first close this,second close this,last close this."


令我欣慰的是,他居然听得懂,割的虽不熟练,但却象模像样。毕竟刚入门,需要时间熟悉,刚出手就这样,已很不错了。看着割的豁豁溜溜的板材,菲安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失望。


但我却深深地明白,新工人上手,毕竟需要一个过程。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向他说:“Bagus。don't hurry."他的眼神出透出希翼的光。


后来,又手把手地告诉了菲安,如何风刨,调焊机电流,还有如何正确夹持碳棒,风刨时要注意的事项。他很机灵,学东西真的很快。一个多小时后,他就可以独立地开始在渣包上刨沟"。刨开裂缝的地方,再用气保焊把刨出的沟焊补起来。又教给他气保焊如何走枪。如Z字形,月牙形和蜜蜂跳舞的8字形,并告诉他蜜蜂跳舞的8字形敲掉焊渣后,焊的就象鱼鳞一样漂亮。

有一个印尼老员工叫戴迪,很朴实的一个人。一说一笑,非常地亲切。


我们在一块相处的很融洽。和他沟通不费劲,比划比划就知道你的意思。我们在一块还能开些带色的玩笑。每次开玩笑,他都会仰起头,哈哈大笑,



新员工一般和你相处,开始都是怯怯的,相处时放不开。中午吃饭前,我把他们几个叫到了一块儿。我要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一粒种子。


四个人到了一块儿。我对菲安和另一个新工人说,“every one is my brother.we come here to earn money.earn money,in order to for ours family,for ours parents,for ours children,for ours wife.I,and  


you,the kinds of people,poor.but we have hands,we can change it."疙疙瘩瘩地迸出了这些话,他们认真地听着,似乎能明白我表达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我指了指戴迪,笑着对菲安说“戴迪,is your teacher.”菲安笑了笑,说:“yes."我顿了顿,想到了李小龙。就对他说:"bruse li,You know?His teacher is Ye wen."菲安做出了李小龙耍双截棍的动作。


我说:“是的。在中国,拜师是需要敬茶,三拜九叩首。"丶并向他们做出了敬茶的动作,″Chinese tea."做出了叩首的动作。“knewl down."他们认真地听着。


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英语太差,表迏不出来这个意思。只好简单地说了句:one days teacher,one lifes father."他们摇了摇头,为了更好地表达这个意思,打开了百度,键入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英语翻译。


手机上显示的英语翻译是,″one days as a teacher,one life as a father.a teacher for a day is a father for a lifetime."我把百度到的这句话给他们看,他们多少懂点英语,似乎明白了对老师要尊重,要感恩。


聊着,聊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词,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怎么解释?


我先用手比划了一条在海里游的鱼,然后把鱼交给了戴迪。并且说:“today,we maga the fish.maga over,the fish over.but i give you a.......",想不起钓鱼杆,只好拿个细长的钢管,比划着钓鱼的动作,一条,两条,好多条鱼,钓了好多条鱼。


我笑着说,today,maga fish,tomorrow,maga fish,every day maga fish.beacuse your teacher taeach you how to fishing."他们似乎明白了,但又不完全懂,继续百度搜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英语解释。…”


映入眼中的是,″gives the human by the fish to be inferior gives the human by the fishing."他们懂了,知道了这个道理,快乐地笑了,一块击掌,以示友好地相处。

是的,远在万里之外的印尼,我深信所遇到的每个人,都是生命中所必须遇到的,这是上天赐给的缘份。


我的印尼兄弟们,只愿多年后,你们生命的长河,曾经激荡过一朵白色的浪花,你们的记忆深处还有我灰白模糊的影像。


相信播下的爱的种子,一定会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主保佑你们!阿门!”我的印尼兄弟!!抬头看,风和日丽,蓝天白云,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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